当你在穿山越岭的另一边,我在孤独的路上没有尽头。我还没老到有资格回忆过去,我实在不想面对淋漓的鲜血,又没兴趣探索看不到摸不着散发着神秘而诡异气息的未来,我只想看着老照片,想着那些熟悉又陌生的面孔聊以自慰。
不自由,毋宁死。不知道哪个草包说出如此不争气的话来,在我短短十数载暗淡而有趣的学习生涯里,时时充满着危机和挑战,我生性愚鲁,且胆小懦弱,向来对传道授业解惑者惟命是从,没想到一切都从那年冬天开始潜移默化的改变了。
那年冬天特别冷,或许是数字的缘故,我忘记了具体时间是公元某年某月,反正大街小巷到处飘荡着昆虫的第一场雪,这歌声让我痛不欲生可又不能充耳不闻,后来发生了更可怕的事,在这场雪中我跟孙班长恶心的邂逅了。这厮仗着背了几本韩寒,而又深得老是拿着一本参考书讲课文的语文老师的芳心,嚣张跋扈,横行班里,鱼肉同学。其实吧,孙班长那时还不是有正规编制的班干部,可是成绩好有才华又有老师为之撑腰,无奈也让人敢怒不敢言,更不要说当初只是区区一介转学生的我了,势单力薄,人微言轻,我是连生气的勇气都没有的。偏偏后来我又跟孙班长坐的特别近,一切都看的透彻,他的那些暴行实在是罄竹难书,坐在我后面的钢牙妹,他自己后面的俩女生,以及周围的街坊邻居们,整天以泪洗面,惶惶不可终日。他淳朴善良的同桌更是被折磨的惨不忍睹,我认为全是因为他同桌有一个极具民族特色和想象力,完美结合了当地风土人情的中国好名字,孙班长空余恨罢了。
在孙班长淫威的阴影下,我捧着我人生中最后一张三好学生奖状顺利升级,教室从一楼搬到了二楼,班主任从男人换成了女人,钢牙妹不再坐我后面可孙班长依旧跟我同班。我一向胆小,换了新环境自然更加怯懦,孙班长是我唯一熟识的人,就这样我心甘情愿的上了他的贼船。不过孙班长的确有他过人之处,在新班里依旧如鱼得水,只不过我再没见他招惹过班里任何一个女生。托孙班长鸿福,我有幸结识了文涛,东方,都是豪爽仗义的人,文涛是孙班长的哥哥,可我总感觉孙班长更像哥,他跟我们比起来,总有种莫名其妙的成熟,这也老让我怀疑他是不是偷偷打了什么激素或是误食了什么瘦肉精之类的。好吧,下面小菜粉墨登场,菜这小贼有背景,后台比孙班长硬的多,他母亲当时贵为学校主任,且还代过我们一段时间的政治课。小菜生的白白嫩嫩,特别是那双玉手,甚是柔滑,跟我们整天灰头土脸邋里邋遢完全不同,但千万注意,这厮可不是什么善茬,就靠这白净小生的模样,不知道骗了多少无知少女在深夜为之啜泣悲鸣。不过对于小菜这种博爱精神我也甚是敬佩,他是不挑食的,环肥燕廋,啥菜都吃,所以营养才会跟的上。我本以为小菜跟我们是不一样的,可就在一个月朗星稀,乌鸦南飞的晚上,我鬼使神差的跟小菜站在走廊边上数星星,他突然问我现在跟谁玩的好,我很是诧异,怎么会有人问这样的问题,看着他含情脉脉的眼睛,我从嘴里挤出来肯定的答案,然后他巴拉巴拉说了几句就上课了,我不知道如果上课铃没响这种情况要如何收场,最后是要拥抱舌吻吗?我怎麽有种被他泡了的感觉。
一群乌合之众也干不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来,无非中午去食堂打几碗饭一起吃,吃完溜达到学校门口,买点小玩意聚在车棚消磨时间,上课认真听讲,无聊就吐泡泡,下课就嘻笑追闹,看见自己喜欢的女生路过,就死命把别人往她身上推,现在想想真是太傻太天真,自己喜欢的不是应该自己扑上去的吗?也许这一切看起来都很平常,只有经历过流血牺牲才能有更深厚的感情,于是一个人的出现使我们真正建立起了真挚的革命情意。没错,这位就是从男人换成了女人但是更男人了的,班里的独裁者,刘班主任是也。我当时年少无知,认为伊是浓眉怒目,膀大腰圆,尖酸刻薄,笑里藏刀,一点小事就叽叽咋咋,上串下跳,稀疏的短发干净利落,喷了发胶,更显的英明神武,特别是她眉毛下面或是嘴角上面的那颗黑痣尤其让我触目惊心。这个班里全都是些有上进心,刻苦努力的好学生,当然那些个不那么努力的就成了刺头儿,稍有不慎,刘班主任就会极力讽刺挖苦,让人苦不堪言。有了压迫,反抗是理所应当的,孙班长首当其冲,我认为他是带着怨恨来的,因为拿着参考书讲课文的语文老师在他心中的地位是举足轻重的,可现在换了,新老师会嫌他字写的潦草了,可我看来,说潦草是好听的了,孙班长的字写的确实是前仰后翻,四分五裂,让人不知所云。于是乎,孙班长开始低着头回答问题了,看老师开始歪着头斜视了,站起来开始晃晃悠悠了,千万不要以为孙班长得了什么疑难杂症,这只是他对老师展开反击的一种态度。其实我们也乐得看见这种对掐,事不关己还能打发时间。可后来战火却渐渐烧到我们身上了,我估计是文涛跟孙班长的血缘关系连累了他,就因为穿了个肥了点的牛仔裤,居然被刘班主任当成穿奇装异服的代表请上了讲台,而且要站凳子上展示,刘班主任还要在旁边品头论足作解说,着实被迫害不轻。至于我,忘记了是什么缘由,本人平生第一次请家长就是奉献给刘班主任了。当然,蔡团长凭借着他超然的身份和尊贵的地位免受其害,可为了不脱离群众,下课关于刘班主任的坏话他也没少附和。就这样,关于围剿和反围剿的阶级斗争正式拉开了序幕。
学年结束,初三来了,孙班长毫无征兆的转学走了,连衣袖都没舍得挥一下,菜团长在我隔壁班,觅得新欢继续风流快活,文涛泡上了网吧,也渐行渐远了。我脸上开始长痘,荷尔蒙开始喷溅,我兴奋的以为接下来会毫无节制的长个子,可悲的是,那一整年我都耻辱的坐在第一排吃粉笔沫子。这时候我有一个黑胖子同桌,总像打满了鸡血,活力十足,像大部分胖子一样自信心爆棚。后来某一天,他邀请我,还有一个跟他一样黑但比他瘦的昆哥去了他的家里,神秘兮兮的说要给我们见识点好东西,青春的荷尔蒙又喷出来作祟,晚自习结束,三个人蹬着自行车,披星戴月往胖子家赶。张罗着吃完晚饭,待他爸妈散去,胖子翻箱倒柜找出了几张碟,碟片已满是划痕,一看就曾被胖子播放了无数次,我质疑它是否还能播出画面,胖子满是鄙夷的瞥了我一眼,把碟片小心翼翼的放了进去,然后转头邪恶的看着我俩,一副你们瞧好吧的欠揍表情。片子以出人意料的流畅度播完了,胖子俞加得意,继续换碟,而且口味越来越重,我忘记了最后如何收尾,睡觉前只是担心明天脸上的痘又会多一批了。
这个冬天我跟菜团长愉快的碰面,我感觉像是红一方面军跟红二方面军的胜利会师,这次我还侥幸知道了一个孙班长跟菜之间深藏多年,互相心照不宣不可告人的秘密。孙班长转学走了以后居然跟原来班里一女生常有书信往来,互诉衷肠,以慰相思之苦。更可耻的是,小菜就是孙班长传递心声的介质,而且地下工作密不透风,我完全能想象出来当时菜特务是如何怀揣密信,闯过重重关卡,避过众多耳目,怎样奋不顾身浴血奋战,最后偷偷摸摸把信塞到人女生桌洞或手里的。后据菜特务供述,孙班长的地下恋情在双方往来五六封书信后无疾而终,但从菜特务飘忽不定的眼神可以看出,他肯定知道更多鲜为人知的内幕,无奈我当时手段有限且饥肠辘辘,也就罢了。但是让我气愤的是,怎么没见到过孙班长给我写过一封信,哪怕是张字条儿呢?就算孙班长不舍得多买一张二分钱的邮票,哦不,是两毛的。你大可以放一个信封里寄过来不是?到时候让尽职尽责的菜特务转交给我不就行了吗?这样也是不行,此举有可能使菜特务的身份暴露,进而暴露出更加不可告人的秘密。看来孙班长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我早就说过他要比我们都成熟。心思缜密,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啊!不对,由五六封信的长度来看,应该是败了,孙班长棋差一招,败就败在这介质上面,万万不该让蔡特务来当邮差,蔡一拿到信肯定是会拆开来看的,不过我信得过蔡的人品,这种事他只会自己独享,断然不会大肆宣扬,要不然我也不至于蒙在鼓里这些年了,对于孙班长的文笔我佩服的是要趴在地上的,跟女生写情书也不至于才五六封吧,最后却又落得草草收场,谁知道菜特务在看信的同时有没有添枝加叶,私自篡改剧情呢?再者说,那女生我也认识,虽说初三不是同班,可就在隔壁,要是我去送信,估计怎么着也能写到七八封。可要是我也像菜一样,一时心痒把信拆开了,我会把孙班长的名字改成我的也说不定。
考而不死是为神,在成为神的道路上披荆斩棘,注定要遍体鳞伤。初中升高中的考试,我懒得理它,它也瞧不上我,天杀的数学再次扮演了终结者,我早以对这群前凸后翘张牙舞爪的数字心灰意冷,甚至连对它感到厌恶都提不起半点精神。我妈的人生哲学是让我宁做鸡头,不做凤尾,可她却不想想看,万一我做了鸡爪,那岂不是更可怕?
高一开学前暗无天日的军训让我饱受风吹日晒之苦,一天训练结束,唯一的娱乐活动就是在教室学习积极向上催人奋进的军旅歌曲,我只记住一首团结就是力量的歌词,可唱出来还是跑调的。说到唱歌,我们班有一女生是会的,称之为李同学,我记不得当时她唱了什么歌,大概是关于爱情,至于后来歌词又出现了什么奈何桥孟婆汤牛鬼蛇神之类的,这歌我就不敢听下去了,当时揉着我快要抽筋的大腿,心想要能来一碗冰镇酸梅汤确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李同学唱完歌的时候,我卖力气鼓了掌,唱什么歌,唱得怎么样,whatever,不重要了,因为我发现在我们班,伊是长得最标致的了。只是我纳闷才军训第一天,她怎么就晒出了小麦肤色,害我暗自一通怜香惜玉,后来才知道,她本来就那么健康。
高一上学期索然无味,班主任是我初三同学的母亲,我们尊她为王妈妈。后来王妈妈给我觅得一个神一样的同桌,军训的时候我从没见过他,看来是当了逃兵的,不过在我看,就算上了战场,他也是被俘或被杀,就他那猥琐的小身板儿,我估计半个小时军姿他要晕倒三次。后来我发现,他身体并不差,而且十分执着,别人在上课,他在看小说,别人在下课,他在看小说,别人在吃饭,他在看小说,别人在睡觉,他继续在看小说。不管何时何地,你在路上甚至厕所碰到他,这厮怀里肯定揣着一本比语数外物理化学加起来都要厚的书。这家伙已然走火入魔了,王妈妈为了拯救这可怜的孩子,整天对他围追堵截,严加搜查,发现小说立马收缴焚毁,以致于这哥们整日贼头贼脑,走路猫着身子,进教室从不走前门,而且老溜墙根儿,低头看小说时会冷不丁抬起头来查看周围环境,疑神疑鬼,草木皆兵。后来我渐渐发现,这孙子看我的眼神也不怎么对了,如果我稍有不慎打扰到他修炼,他就会恶狠狠的盯着我,感觉我要害他似的,像极了一只正在啃着骨头的狗,只是他喉咙里还不能发出嘶吼声罢了。从他身上我终于明白,书,真的是精神食粮,但吃多了会神经,食前请三思。
高一下半学期文理科分班,我亲妈告诉我说,大男人选文科像个什么样子,没出息。好吧,我毅然决然选了理科,即使我对阿基米德、牛顿一窍不通。分班后第一次早操,楼下文科班几十号人中只有两头男生,我听着她们清脆悦耳的口号声,肠子都悔青了。不过我意外的是,这文科班里还有我熟识的人,而且是一女的,老卜是我初中老同学,为人热心大方,长得白白胖胖,很是讨喜,有时从楼下路过,也借故跟老卜寒暄,趁机瞟几眼她们班的妹子,几次过后也就厌烦了,得到的结论是数量多,质量差。
我开始跟小乔同桌,不得不讲,这货是高中三年跟我用一个脸盆吃饭的家伙,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甚讨王妈妈欢心,他当时的女朋友,是我初中高中整整六年的同班同学,而今却杳无音信。我原本也是想安心学习,将来报效祖国的,可老师们偏偏不安分,自从他们从一个我早已忘记名字的鬼地方取经回来后,一切都变得不安分起来了,老师们打破了一切传统的教学模式,学生们可以三五成群自由组队讨论问题,于是我又多了一个女同桌了,小乔当时在我右手边,李同学坐我左边,这学习小组的其他人我已经记不起来,反正一切相安无事,有这些人在,上课我再也不用害怕老师提问了,他们讨论问题热火朝天,我也在旁边乐得清闲。可时间久了,我开始感觉有点不自在,小乔跟李同学讨论问题的时候好像开始有嫌弃我的意思了,我为了不两头受气,跟小乔换了位置,这样他俩更加肆无忌惮的无视我了,于是我毅然决然头也不回的走了。就这样,我失去了美丽大方善解人意会唱歌的女同桌,再次得到了一个黑胖子同桌。
当我把我的桌子扛起来的时候,我真是没想好到底该搬哪里去,可他俩还在讨论问题,完全没有留我的意思,为了我青春期强大的自尊心,说什么我也不能再把扛起来的桌子放回去。在我骑虎难下左右为难之际,坐在最后一排的黑胖子小彪抬头看了我一眼,不管怎么着,就坡下驴,我赶紧把桌子搬到最后一排去了。小彪这厮不仅自信心爆棚,而且极其不要脸,来这个班我见到他第一眼就感觉不顺,后经核实,他见到我的感觉其实也没好到哪去。也许是对他收留我心存感激,在我百般容忍下我们最终和谐共处了。
王妈妈依旧是班主任,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到了更年期的年龄,她不再慈眉善目和蔼可亲,在班里开始独裁统治,手段暴戾,惨绝人寰。不管是上课还是下课,只要听见她老人家清嗓子或是走路发出的拖拉拖拉的声音,全班肯定抱头鼠串各归其位,教室里鸦雀无声,笔尖在纸上磨出的沙沙声让我毛骨悚然,倍感压抑。更要命的是,她居然要定期搞一次不记名投票选举,不是选班干部,而是选出期间破坏课堂纪律的人,不幸的是,我几乎每次都榜上有名。王妈妈曾经说她上学那会是校排球队的,我很是不屑,当后来她拿巴掌抽我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都是真的。
我记忆最深刻的一次投票,王妈妈开场一通大道理,然后各种威胁加恐吓,投票开始了她还要在过道里转来转去,像极了考场里的监考老师。我不知是巧合还是刻意,她走我旁边就站住了,说什么如果觉着自己不守纪律,影响了其他同学,就把自己名字写上去,敢做要敢当。她说的时候,我抬头看她,她低头看着我,于是我就极其不情愿的投了自己一票。计票结果出来,前四名被请到了办公室,黑胖子小彪荣登榜首,状元及第,其他是我,阿高,还有小强,就王妈妈的暴脾气,一顿恶揍是免不了的,只不过是挨多挨少的区别,黑胖子跟阿高俩人装可怜,还真挤出了几滴眼泪,自然少挨。小强他姐也是我们学校老师,原想能沾他老姐的光,没料到王妈妈对他下手更狠。我是宁折不弯,还要据理力争,自然死的更惨,现在想想,当时哪来的狗屁气节,还是举手投降,服软保命要紧呐。这里需要介绍,阿高是跟黑胖子小彪同一个槽子吃饭的基友,脾气火爆,整日狂躁不安,天不怕来地不怕,我们踢球那会佩佩武僧的名号还没誉满天下,不然阿高肯定也难逃这一恶名。小强比小彪要再矮点再胖点,不能再黑点了,要不然就不像样了。小强是个热心肠,什么事他都要管,又大多管不好,可依然乐此不疲。我想如果有联系不上的同学,让小强帮忙还找不到他的话,那这人有可能已经被带到火星去了。
于是乎,我们四个人被调到了第一排,像极了古时候的斩首示众。更可悲的是,我依然跟黑胖子是同桌,而且这时候出现了一个让我们两个同时都看不顺眼的人——老保。当时不知这货什么来头,班级合唱当指挥,黑板报他也要写写画画,长着浓密的胡子,看起来比老师年纪都大,还有一大堆奇形怪状的表妹。当时横竖反正看他就是不顺眼,现在居然想不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我跟他成了哥们。后来发现保哥优点很多,婆婆妈妈,扭扭捏捏,斤斤计较,缝缝补补,洗衣做饭样样精通,我实在说不出好话来了,表示抱歉。这时期我后面有个小女生,人极其善良好欺负,对于她那小猪存钱罐里的硬币,我借过几次,至今没还,表示抱歉。隔一条过道的魏同学,名字起得真是崇洋媚外,她眼睛有个小问题又或是嘲笑她掉进钱眼里,这些事大抵都要忘记了,只不过物理老师手把手教她写字的事依然历历在目,我就坐在旁边,看得实在真切,表示抱歉。还有孙同学,我不该喊她孙中山,黑胖子唱那段天津快板“孙雯那个脚是威力无边…..”,我不该在旁起哄,表示抱歉。
高二不再分班,但是重新排了位置,这次我不仅摆脱了黑胖子,而且如愿以偿得到了后门的那个位置。黑胖子更加春风得意,坐他前面的刘同学不知抽了什么风,居然会帮他收拾桌子,胖子有了炫耀的资本,开始膨胀,更加胖了。黑胖子还有一个事常拿来炫耀,就是他有一双45码的脚,不仅大而且奇臭无比,跟他隔一条过道的崔同学公开嫌弃过他脚臭,可现在崔同学成了小标的女朋友,你说这到底是个什么世道?那时学校食堂有一特产面食大杠,说白了就是大个头的馒头。我班有一高大女生,好事者也叫伊大杠,这始作俑者可以肯定不会是我,我认为给女生冠以此种称谓着实不雅,再说人家生得一副好身材又何罪之有?而且为了不影响小个子们看黑板,大杠主动坐到了最后排,也确实令人敬佩。不过她不幸分到了阿高这等极品同桌,确实也让我于心不忍。最后的最后,振哥登场了,他当时是坐我前面的大飞的同桌,我实在想不出什么能形容振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好吧,有一件事让我至今耿耿于怀,振哥英语不好,为了拯救他,我打算把我的英语周报低价转售给他,可就在谈这笔生意的时候,王妈妈从天而降,我拖出去被抽,而他作为当事人之一,居然一下没挨。
高三了,真不容易。又分班了,我还是坐后门的位置,振哥现在是我同桌了,黑胖子小彪和矮胖子小强坐一起了,老保分到了隔壁班,我们班宿舍留了一床位,把老保拉过来住下了。后来发现这实非明智之举,这哥们居然有熄灯之后躲被窝偷吃东西的习惯,是黑胖子发现的,真是不堪。小瓜同学做了班长,他初二就坐我前面了,后来一直同班,因为最近一次见到他时,他跟我炫耀说他现在是校足球队主力前锋,我不也介意再说一次,我曾把泡泡糖粘在主力前锋的头上。不知道是不是学习的压力太大,我感觉振哥精神要崩溃了,要不然他也不会差点戳瞎自己的眼睛。小耿是高三才来的转学生,我曾有段时间跟他形影不离,现在却也形同陌路。坐我前面的女生说的太多,不知道说些什么,祝她们身体健康吧。还有大会,吃好睡好喝好,越来越胖吧。然后是高中升大学的考试,我懒得理它,它继续瞧不上我,再见吧。
(以上人物,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