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吻鱼

我把胆留在了

发布时间:2021/12/14 13:0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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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年,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个辞旧迎新的日子,对生命时报记者张彤来说,这个跨年又多了一层含义——因为一场疾病,从一个“有胆的人”变成了一个“没胆的人”。出于职业习惯,她没有仅仅把自己作为一个病人看待,更以一个观察者的身份记录了治疗的前前后后,并通过与医生的交流把胆囊炎、胆结石的科普知识进行了梳理,与大家分享这段奇特的“跨年”经历。

年11月中旬的一个晚上,一顿大餐之后,吃得饱饱的我还不忘打包了自己爱吃的菜,美其名曰这是对美食应有的尊重。回到家,美食并没有回馈它的尊重,胃里痛如刀割。疼痛的部位严格描述应是中上腹,但是人们,包括我自己,都习惯性地叫它“胃痛”,况且以前反酸、打嗝等症状也是常有的事。单位的事情一忙起来,胃总是用它特有的方式敲打我要放松,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哇,同事之间也是达喜、摩罗丹啥的传来传去地吃。

这次的疼不同以往,不同凡响。含上达喜,没用;吃洛赛克,不行;然后就是吐,先是晚饭一点没剩,全白吃了;就这样也不放过我,直到最终吐出的都是苦水,嗓子烧灼般地疼,这腹痛才告一段落。痛完了,睡一觉,第二天跟没事人似的。就这样,一个月的时间里前前后后犯了四五次,后来我才知道,有的人一辈子所谓的“胃痛”,其实都是胆囊惹的祸。

其实11月初我查体就发现了胆囊炎和多发性胆结石,胆囊壁增厚且毛糙, 的结石已经有1.4厘米了。我总是暗示自己,“没啥症状,先观察吧。”问过几个做过胆囊手术的人,一个说不清当初怎么疼的,问了白问;另一个劝我,“能不切尽量不切吧,我切了以后就长肝囊肿了。”我医院副院长、国家消化系统疾病临床医学研究中心普外分中心主任张忠涛教授,他根据我的病史和检查,建议我接受胆囊切除手术,而且明确告诉我,那位病友的肝囊肿跟切胆囊没有关系。可我心怀侥幸,万一不是胆绞痛呢。

临近年底,疼得最厉害的一次终于还是来到了。这次真的没吃撑着,也没吃油腻的东西,可真真体会到了绞痛的滋味,带着后背酸痛,浑身冒汗,怎么变换姿势都不能缓解。 人抱着马桶,吐得地老天荒,一晚上就差住在厕所里了。我终于理解“痛下决心”的内涵了。人真是不到 河不死心,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听医生的话,把这个病根切掉!

首都医科医院医院,国家消化系统疾病临床医学研究中心,普外科更是他们家的 之一,在全国都是名列前茅的。张忠涛教授作为该院普外科的学科带头人,近年来在消化外科、腹腔镜肿瘤切除治疗及减重手术等领域造诣颇深。医院通州院区试运行,12月22日开业,24日我就住进来了。全新的病房,全新的病床,全新的床单被套,连医生的白大衣都是新的,白得发亮。医生护士特别和善,对每个病人都呵护备至。有什么问题,他们都会积极地帮你解决。

术前医生跟病人和家属谈话。听上去像一次采访。

“胆结石是怎么得的?”

“胆囊结石的病因是复杂多样的,具体机制现在尚不明确,但根据研究,与一些因素有关,比如不按时吃早餐、肥胖超重、脂肪吃得过多、遗传因素等。”

“胆囊不切有可能吗?比如体外碎石、把石头取出来?”

“首先你要了解,有问题的不是石头,而是你的胆囊,因此只盯着石头,忽略胆囊这个病根,往往治标不治本。目前看保胆治疗结果都不太满意,比如药物溶石、保胆取石等方法,适应证较窄,有效率低,更主要的是复发率太高,并且容易给后续治疗带来麻烦;而体外碎石如果操作不当,胆囊的结石可能进入胆总管,若不能排入肠道,有可能引起梗阻性胆管炎、胆源性胰腺炎等严重后果。”

“胆囊切了以后有什么后遗症吗?能吃荤吗?”

“胆囊切除之后,正常情况下并不会影响我们继续做一个‘吃货’,因为胆汁并不是胆囊产生的,而是肝脏产生和分泌的,胆囊只是负责浓缩和储存胆汁的地方。胆囊切除之后,肝脏分泌胆汁的功能不受影响,并且胆管会代偿性地扩张一些,起到一定的储存作用,所以对正常饮食的影响不大。当然,胆囊手术之后要有一个适应的过程,从清淡饮食开始逐渐增加进食量,尝试摄入含脂肪的食物。一般情况下,一周之后就不用特别限制饮食,基本可恢复正常。当然这里说的是健康饮食啊,胡吃海塞肯定是不行的。还有一点得让你知道,最开始摄入脂肪的时候,有的病人会出现腹泻,随着时间的推移,大部分病人这个症状会逐渐消失。”

医生 对我说:“既然是手术,都有一定的手术风险,比如术中出血、胆漏、胆管损伤、麻醉意外等。这点病人和家属需要知晓。当然,这种手术已经非常成熟了,尤其是现在绝大多数都是进行微创手术,手术切除胆囊后,肚皮上只留下几个不超过1厘米的小瘢痕。这在普外科是非常成熟的手术,虽然我不敢保证 没有风险,但咱们的术者也是富有经验的医生,出现意外的几率是极低的,手术安全性是值得信赖的。如果你不是近期发作太频繁,医院绝大多数慢性胆囊炎、胆囊结石、胆囊息肉的病人都是门诊接受评估后,预约日间手术,即上午手术、下午出院。”

明白,签字画押。我就不要杞人忧天了,要相信医生,相信科学。

手术前一天,麻醉医生来看我,告诉我麻醉方式是全麻,仔细询问是否有假牙,这是避免在气管插管的时候假牙脱落造成窒息;询问身体里是否有植入物,比如钢板、钢钉、起搏器等,是因为担心术中的电传导影响起搏器,或者脊椎内的金属影响麻醉方式;还有对什么药物过敏,等等。管床大夫则来问问有什么不舒服,临走前用笔在我胆囊的位置画了个标记。

医院应用得很普遍了,这跟药物和技术的进步关系很大,舒适度和安全性都是很高的。不仅仅是手术,现在无痛胃镜、无痛肠镜都使用全麻,病人睡一觉起来就完事了。全麻的时候都需要建立人工呼吸通道,以免术中出现呼吸障碍,到那时候再插管就来不及了。以往只是气管插管,现在还有喉罩,更加舒适。当然,插管是在麻醉之后进行的,人清醒的时候可没法插。

晚上8点,护士来给我灌肠,目的是把肠道清理一下,因为次日做腹腔镜先要往肚子里打气形成气腹,如果肠道里东西太多是不行的。之后护士嘱咐,夜里12点之后不能再吃任何东西,凌晨4点之后不能喝水,然后给了我两片安定。我平时脑袋挨枕头就着,心想不用吃那么多吧,只吃了一片,结果夜里还真没睡好,看来人不能对自己的实力估计过高。

手术日早上,北京的气温骤降,屋外零下十几度的严寒,病房里却温暖如春。张忠涛教授来看我,笑着鼓励我不要紧张,“你就负责睡觉,操心的事情我们来,放心吧。”

去手术室是躺在病床上推着去的,尽管我自己能走,估计是怕我走丢了。进到手术室,印象最深的是护士、麻醉医师、医师轮番问你叫什么,什么病,做什么手术,估计问了七八遍,目的应该是“验明正身”吧,免得做错了人。左手上会扎一个方便长期输液的留置针头,这个针头是塑料的,比钢针粗且长,扎的时候挺疼的,都是以防万一吧。右上臂绑的是测血压的绑带,前胸会贴几个电极片,手指上套个夹子,连接到监护仪上,显示心跳、血压、脉搏等生命体征的。接着护士把一个面罩扣到我口鼻上,“这是吸氧用的啊。”

各种仪器滴滴、嘟嘟此起彼伏地响着,有点奏鸣曲的感觉。一会麻醉医师说,开始打麻药了啊,你就睡一觉吧。左手有股暖流涌入,几秒钟后天花板上的无影灯开始变成双影,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后来就是有人叫我的名字,“醒醒,别睡了。”我努力睁开眼,想说话,就是觉得嘴连带四周都不听使唤,不知道是不是喉罩给撑的。人清醒了,就可以送回病房了。没回术前住的病房,进的是术后监护病房,凡是做完手术的都先到这屋。医院备案的护工全天候护理,不用亲属陪床,很专业,大大减轻了家属的压力。话说夜里护工师傅帮着倒水、支床、盯点滴、扶着上厕所,还是很尽心尽责的。

脑子清醒了 件事是想看看切下来的胆囊啥样。术中医生都会拿给在外等候的家属看,我特意叮嘱老公拍下来。照片上没切开的胆囊像个粉红的口袋,医生说水肿很明显,早就该做手术了;切开来里面黑乎乎一片,泥沙样的结石布满了整个胆囊, 的那个呈长条状,基本上快堵住胆管了。大家都有种人赃俱获的满足感。

麻药的劲儿过去了,肚子上打的几个孔开始疼。我数了数,3个,分别在中上腹偏右点、右胁部和肚脐。他们会专门给各个切口预防性地注射局麻药物,尽量减少术后切口疼痛。

常规腹腔镜是三四个孔,张忠涛教授在国内首开了单孔腹腔镜的先河,就是只在肚脐那开一个孔,这种术式需要一定的适应证,患者对外观往往有特别的要求。咱又不想当模特,就走寻常路吧。

张忠涛教授说,现在胆囊手术已经是普外科最成熟且最常规的手术,“在床位如此紧张的情况下,利用日间病房和普通病房,医院西城院区每年就要完成余台的胆囊切除。”

我上午10点进手术室,12点回到病房,其实真正切胆囊的时间也就十几分钟。躺了6个小时,点滴打完,慢慢起身,下地,然后溜达。还没做手术的病友都惊讶地看着我,“你都能走路啦!”

就这样,又一个没胆的人诞生了。胆囊,我把它彻底留在了年;不健康的生活方式,你也留在吧!

内容来源:生命时报客户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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