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接吻鱼 >> 接吻鱼生活习性 >> 我和卢作孚剧组在宜昌有个约会
作者:王广宜
2月中旬的一天,著名的纪录片导演徐蓓老师告诉我,她导演的5集纪录片《卢作孚》剧组准备过几天来宜昌拍摄,因原来联系的宜昌市地方志办公室的朱复胜先生由于健康原因已无法接受采访,故急需一位对卢作孚生平比较熟悉、口才较好且“有镜头代入感”的文史专家进行现场讲述,请我推荐合适人选。
根据这一要求,我推荐了残疾作家、文史专家韩玉洪先生。
我和徐蓓导演的结缘是因为一篇关于纪录电影《九零后》的影评。那是去年(年)6月,我“二刷”了《九零后》,连夜写了篇影评:《从九零后到“九零后”》,很快被《人民日报》客户端、《今日头条》、搜狐等媒体平台全文发布。武汉的影视同仁冯芒先生看见后将拙稿转给了该片导演徐蓓,我们由此结缘。
在去年底举行的第34届(年度)中国金鸡百花电影节上,《九零后》荣获“最佳纪录\科教片奖”,且票房超过万元,名列院线纪录电影票房第二名,“豆瓣”评分更是高达9分以上。
当梳着齐耳短发、一条火红长围巾、端庄秀丽的徐蓓导演优雅的上台领奖并发表了那篇情真意切的获奖致辞时,台下掌声雷动。
“……有一些老人在采访后的时光里离开了我们,但我们在电影里没有加黑框,他们和自己的母校——西南联大的传奇与精神一起,永远的活在这部电影里!”
最后,当徐蓓导演深情地说出“祝福你们,新年快乐”时,有观众情不自禁的高呼“我们包场的电影获奖了!”面对直播的电视屏幕,我热泪盈眶。
没想到仅仅过了两个月,就惊喜的等来了同徐蓓导演见面的机会。徐蓓导演告知我,《卢作孚》剧组将在几天后,乘坐民生公司轮船自重庆顺流而下宜昌拍摄。
在剧组到达宜昌当日的答谢晚宴上,我们一见如故,相见恨晚。《卢作孚》来宜外景剧组共5人,基本上是《九零后》的原班人马,年轻、专业、精干。导演徐蓓,重庆妹子,本科英语,赴英国研究生留学时专业为社会人类学。
为了专心创作,徐蓓辞去了重庆电视台的行 负责人职务。分集编导李斌,与我同为河北老乡,本科也是中文专业,研究生时转为美术理论。摄影师小吴、无人机飞手小扶,也都是朝气蓬勃的年青人。
制片兼剧照刘艳姑娘,也是个漂亮的90后重庆妹子,与我女儿同龄同专业。西南交大艺术设计专业毕业后在重庆电视台实习时,因为手勤腿勤,实习结束后便被电视台留了下来。
次日傍晚,夕阳下的滨江公园,余晖在波光粼粼的江面洒下一片金 。一个正在江边卖麦芽糖(宜昌人俗称“打粑糖”)的老年商贩起劲的吆喝着,徐蓓导演灵机一动,决定拍摄一条呼应镜头。于
是,刘艳仔细的给这位商贩“说戏”“走位”。当老人挑着担子、敲着小锣拍完两条后,刘艳买下了两袋“打耙糖”,并多支付了40元。老人敲着小锣,笑盈盈的走了。
在宜昌的最后一天,剧组去江南胭脂坝航拍。韩玉洪先生由于“肢残4级”,就没有跟去。胭脂坝是宜昌城区长江上仅存的一个江心小岛,长约米,宽约米。
因为有雾和跨江大桥影响,飞手小扶决定“超低空飞行”。或许是地形不熟,无人机升空不久便“摔机”——即失踪了。在航拍界,“摔机”乃家常便饭。于是我们决定上“岛”寻“机”。而要上岛就得有船,由于胭脂坝上栽种有疏花水柏枝等珍稀植物和长江禁渔,所有上岛船只全部封存,无船可寻。
“摔机”事件,也打乱了剧组计划。为了抢时间,徐蓓导演决定带上李斌和小吴赶往另一地点拍摄,留下飞手小扶、制片刘艳和我以及我叫来帮忙的网络大V陈波老弟寻找船只。
在市委宣传部的指点协助下,我们终于联系到了一条船。可当村民开车将船拖来时,我们都傻眼了:要想把这条七、八米长的机动船从路边抬到江边,恐怕需七、八条壮汉,怎么办?“抬嘛!”娇俏的重庆妹子刘艳说话了,并率先挽起了袖子。从路边到江边,垂直距离也就十几米,可我们这“四条汉子”加上一个“弱女子”,硬是满头大汗的“挪”了足足半个多小时。胭脂坝是宜昌古八景“五陇烟收”的点睛之景,原名“烟收坝”,后因此处发现“桃花鱼”而改名胭脂坝。近年来又因发现了长江独有的、生长于万年前、曾被宣告“灭绝”的濒危珍稀植物疏花水柏
枝,而成了宜昌的网红打卡地。据村民介绍, 府经过几年人工培植,目前胭脂坝上的疏花水柏枝已达到了多株。我们上岛后,只见挂满了小卡片的疏花水柏枝一簇簇,一片片,郁郁葱葱。我们一边说笑,一边在近一人高的蒿草和满地的鹅卵石中穿行寻找。约20分钟后,冲在最前面的刘艳姑娘率先发现了无人机。
无人机虽已损毁严重,所幸拍摄的资料完好无损。“不要紧,无人机我们上了保险的,保险公司可以赔偿哈。”机灵的刘艳姑娘全然忘记了疲劳,兴奋的操着重庆话笑道。“来来来,今天这个日子值得纪念,我们一起合个影!”陈波老弟手托着无人机,招呼大家合影留念。分别的时候到了,按计划,《卢作孚》剧组将赶赴武汉继续采访拍摄,但因为疫情又起,为避免被困在武汉,剧组决定先撤回重庆,待疫情缓解再赴汉拍摄。徐蓓导演告诉我,她创作每一部作品都力求创新不重复,这次《卢作孚》也一样,例如在音乐上兼顾了一些年青观众的审美需求,融入了“摇滚”等现代时尚元素。当然,由我们湖北老乡作曲的“川江号子”也必不可少。
3个月过去了,从剧组得知,他们已完成了在武汉和东北等多地采访、拍摄任务。此时,我又想起了那个在江边夕阳下挑着担子逆光走来、满脸皱纹的卖“打粑糖”的老人,徐蓓导演拍摄这个镜头是何用意呢?是想起了被称为“宜昌敦刻尔克大撤退”中的总指挥卢作孚?还是感叹时隔80多年后已经翻天覆地了的长江航道?抑或就是一处无甚意义但“有点意思”的闲笔?我不得而知,只是越来越迫切的期待这部“不一样”的《卢作孚》早日播映。
(作者王广宜系中国电影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宜昌市影视家协会常务副主席兼秘书长)